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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住院,讓我報銷六萬費用,我反問:你們退休金7000,花哪了?

父親住院,讓我報銷六萬費用,我反問:你們退休金7000,花哪了?

2024-08-24     反饋

父親住院,讓我報銷六萬費用,我反問:你們退休金7000,花哪了?

我站在醫院走廊里,手指懸在父親病房的門把手上,卻遲遲沒有推開。消毒水的氣味刺激著我的鼻腔,走廊里忙碌的醫護人員來來往往,但我仿佛置身於一個與世隔絕的泡泡中,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遙遠。

昨晚父親打來的那通電話還在耳邊迴響:「梅子,醫院要交六萬塊錢,你趕緊轉過來。」

沒有詢問我的意見,沒有解釋原因,僅僅是一個命令。

我下意識地問:「爸,你和媽每月七千的退休金呢?」

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,隨即傳來父親惱怒的聲音:「你這孩子,怎麼跟父母說話呢?我們的錢花哪了還要跟你彙報?」

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平復內心的波動。三十五年來,我一直扮演著懂事、體貼的長女角色。

小時候要讓著弟弟,長大後要資助弟弟,現在還要負擔父母的醫療費。這個家庭像是一台永不停歇的榨汁機,而我就是那個被榨乾的橙子。

「李梅,你怎麼還不進去?」護士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。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:「馬上,我馬上進去。」

推開門的瞬間,我在心裡暗自發誓:這是最後一次。無論今天發生什麼,我都要為自己站出來。

病房裡,父親正靠在床頭看電視。看到我進來,他放下遙控器,臉上露出期待的神色:「梅子,錢帶來了嗎?」

我走到床邊,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:「爸,我們得好好談談。」

父親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:「有什麼好談的?我是你爸爸,生病了需要錢,你難道連這點孝心都沒有嗎?」

我深吸一口氣,看著父親蒼老卻固執的面容,心中五味雜陳。記憶如潮水般湧來,那些被忽視、被要求退讓的畫面一幕幕在眼前閃過。我知道,是時候說出那些埋藏已久的話了。

「爸,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。」我輕聲說,聲音裡帶著幾分堅定,「我們需要好好聊聊這些年來的事情,還有小宇的問題。」

父親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病房裡的氣氛頓時凝固。我知道,一場風暴即將來臨。但這一次,我不會再退縮了。

父親的眼神變得銳利,他用力拍了一下床頭櫃,發出「啪」的一聲響。「有什麼好聊的?你這孩子,怎麼越來越不像話了?我們辛辛苦苦把你們養大,現在生病了難道不該你們盡孝嗎?」

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保持冷靜:「爸,我不是不想盡孝。但是這些年來,我已經付出了太多。我想知道,為什麼每次都是我來承擔這些?小宇呢?他已經28歲了,為什麼還在啃老?」

提到弟弟,父親的表情有些不自然:「你弟弟他......他現在正在找工作,暫時還需要我們的幫助。你是姐姐,應該多體諒一下。」

我苦笑著搖了搖頭:「體諒?爸,我已經體諒了二十多年了。從小到大,我的玩具要讓給小宇,我的零花錢要分給小宇,上大學時我半工半讀,而小宇的學費全是我出的。現在我已經35歲了,難道還要一直這樣下去嗎?」

回憶如潮水般湧來,那些被壓抑多年的委屈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。我想起了童年時的一幕幕場景:

六歲那年,小宇剛出生。全家人圍著他團團轉,仿佛他是什麼稀世珍寶。我站在嬰兒床旁,好奇地看著這個皺巴巴的小東西,卻被媽媽推開:「梅子,別碰弟弟,你去玩自己的吧。」

我懵懂地點點頭,蹦蹦跳跳地去找我心愛的芭比娃娃。可是,我的玩具箱不見了。

「媽媽,我的玩具呢?」我焦急地問。

媽媽頭也不抬地說:「收起來了。你年紀大了,要懂事。以後要讓著弟弟,知道嗎?」

從那時起,「讓著弟弟」成了我人生的主旋律。

十二歲那年,我拿著全班第一的成績單興沖沖地回到家。「爸爸媽媽,你們看!」我把成績單遞到父母面前,期待著他們的誇獎。

然而,父母的注意力全在正在學步的小宇身上。「哎呀,真棒!」爸爸抱起小宇,高興地說,「我們家小宇要變成小男子漢了!」

我的成績單被隨手放在了一邊,無人問津。

十八歲,高考結束。我以優異的成績被重點大學錄取,而小宇學習成績一直不好。